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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正在核实中..2009-08-08 11:29:51 来源:网络
王首麟作品欣赏
绘画的状态,必须是情真意切,全身心的投入,且又要全身心的放松。如刻意求工、求全、求新、求变、求他人认同,装成胸有成竹、装成大家手笔,煞有介事,这都无济于事。
从学画到自以为会画画的历程是很漫长的,艰辛的,然而不知怎么的了,又不会画了,不知怎么画才好,这种半山腰的境界。手上的“工夫”经过几十年倒也是有些“绝活”,但心路的历程却没有底数。水墨画是由纵横交错的经纬拉成的关系网。有从传统过来的,有改造传统的,有废弃传统的。
中国画经过上千年的积淀,最终形成三个画科,即山水、花鸟、人物。前两者因受中国哲学思想的影响,工具材料的适应,文化道路的规范,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,形成了一整套的定式和艺术积累,有了今天的面貌。而人物画则是取决于线造型的定式和不求“形似”求“神似的要求。古往今来,震撼人心的大作寥寥,虽说不能像山水、花鸟画那样可继承、可借鉴、可改造。但中国的水墨人物画仍可探索、可塑造、可持续和可借鉴外来的、民间的、民族的以及其他画种的造型、色彩、平面构成等等因素,所以也就有了许多路可走,包袱较轻。
心里想的和正在作的,在不断的追索下,慢慢的清晰起来。心手相逢,步步为营,逐渐地对艺术明了起来,于是便形成了艺术修养的事。
我常画荷塘,画好了在加上小船,船上有一男一女在对弈、或吹箫、或对饮什么的,于是便题了爱莲说的句子,制造了一种唯美的境界。然而审视画面,便觉得倒影的荷,破碎的人物涟漪比亭亭的荷更美。这是准抽象给人的联想。中国的写意画并非是就用水墨去画就可以的,并非寥寥几笔不求形似,或依样画葫芦,大着胆子碰运气所能奏效的。“写意”这两个字,不知是谁发明的,对中国水墨画的定义太准确了。写意里包含着诸多的因素的提纯。虽说可以放笔直取、解衣盘薄、放纵无忌,但仍需法度森严,如没有法度,则漆黑一团。如没有豪放则拘谨小气。不可以形状其相,不可以法规其形。略得正果,便显修来之不易。花十年工夫未见起色者多矣。所谓意者,与心与气血,与精神难分也。挥写有意,意在个中行。虽动作于肢,手却发乎于心,心手并用,厚积薄发。关于画面之简繁,学画者惟恐不繁,删繁留简则是中国画的精微处所在,然而繁简当宜,繁处密不通风而不觉多,简处疏能走马而不觉散。真正得写意于心者则不忌简繁了。不乞偶然,用兵如神者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如能将兵法用在画法上,则把质感与想象联在一起。一切都可以变得灵活机动,不可能的变成可能,不相干的变成相干,不寻常的变成寻常,僵死的变成活脱的。
过去收传统线描造型的影响,对体积,尤其对光在国画中的作用。是排斥的,其实不然,在光作用下产生的明暗关系是可用的,可以补充传统中国画的单薄。
上课时有人说人物画,造型是第一位的,山水花鸟是以笔墨为第一位的,当然人物画的笔墨色彩等都应该为塑造形象服务,一笔一墨的组合如建筑的砖瓦,大厦将成,都为砖瓦之功。从小的塑造组合到大的神像通灵,塑造人物要有形象、筋骨、韵致、品格、节奏、情理,才算上形。
“元气淋漓帐犹湿”。绘画中的元气是本原之动力。它能感受艺术生命。魏晋时期很崇尚精神世界的元气,嵇康师心的谴论,阮籍使气以命诗。对师心谴论与使气命诗的竹林七贤的稽、阮二人的放浪形象到是有一些过了。梁楷、徐渭等也是使气的高手。激发生命的元气,过之要伤神。
于是则要蒙养真气、元气,养为所用,用中滋养。有人联,“养十年浩气,读万卷诗书”,读书养气乃为用矣。
作画时要情溢于画,象一团流动的火,把临敌布阵的沉静点燃、烘托,但不能完全凭着激情的野马奔跑,还要有章法、有规律、有节奏地把握情绪,不能任其发泄,否则将是一塌糊涂。
过去说画什么不重要,怎么画是重要的,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,但细品之,画什么和怎么画其实是不可分割的,是相互联系的,只有要画什么才会想到怎么画。由想画什么想到的怎么画,才能画下去,表现这种画什么的内容。
只要认定怎么画,适合自己的性灵、修养,并十分喜爱,不收外界左右(评委口味,编辑好恶),久而久之,就会如神鬼相助。
画画不一定每天都动手,但要每天都动脑。没有时间画的时候要有时间想,手上没有历程,要有心路历程,如水满自溢。
画画时要抓住最精彩的形象不放,以形象表现笔墨。如果表现准抽象的事物就要用笔墨去塑造形象,表现笔墨之美。我多以大笔造型,长线取质,表现笔墨精神。
中国画讲究藏而不露,露是给人看的,藏是让人想的,让人回味,回到画面上也是这样,最空灵处,便是那些虚无缥缈的朦胧。崔颢的“昔人已乘黄鹤去”,这“黄鹤去”脍炙人口,我们看到的却是“此地空余黄鹤楼”。
宋代进画院要考试。所考的话题也是要体现藏字的,如“深山藏古寺”,合格的答卷是画和尚在大山里溪边打水。如“踏花归来马蹄香”,画一群丽人踏青回来,马尾处有一群上下飞翔的蝴蝶,然而人们去联想。,有联想的画就不耐看。作家老舍给齐白石老人出题“蛙声十里出山泉”,齐老先生画溪中的蝌蚪也是受了宋代考试院的影响而联想出来的。兵法里的空城计也有如此奥妙,诸葛亮在大开城门门前有几个老兵站岗,实是老兵几个,虚处假设千军万马,使得司马懿不敢进城。用在绘画上也是高手所为。
以书入画才有了文人画。近现代写意人物画则利用了书法用笔和山水花鸟的笔墨,即书画同源说。相同相近的地方很多,异曲同工又殊途同归。书法为写字,中国画尚写意、尚风骨、尚韵致、尚血脉相连、尚精气神、尚自然、尚通脱、尚真情实感。写意在画里有更广阔的空间。应该说是书法的线可以在画里面扩散,溶水、溶墨、溶色、融情、融点线面、融黑白灰,使之活动范围更伸张。
写意画要取意,有趣味性,离开了趣味性就难以表现意。所以中国画可以素描、速写作为造型手段,但不能国画素描、速写化。也就是说国画用墨造型。这种笔墨造型是需要葡萄酒的酿造过程的,要酿出好味道,非一日之功。没有写意的磨练,很难达到这种写意味。
远看取势,近看取质,大势呈大的诸关系。大势要严谨,大势要形象,大势要质量,大势要有度,大势里面要存在诸多小势关系支撑,直为大势曲为小势。
笔墨为天性,有些是一个画家与生俱来的笔墨,和一个人的性情有关,笔墨有灵性,画画要状态。可贵者妙手偶得,刻意深入是要破坏画面的,不深入又觉得单薄。这就需要把大势与小势的问题处理好。绘画中的性灵调动,感悟于心而寓之手上的功夫、感触,使气等能体现、传达思维,并非撞大运。
用笔写意如运动竞技,每一招一势都决定画面、图象,不管用笔的轻重缓急、顿挫、勾勒、托、聚锋、散锋、饱蘸墨,还是枯笔,浓淡干湿,都与运笔的速度和按、提的重量使用有直接关系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。使用的工具材料不同,形成的效果都大相径庭。如长锋笔画线,流畅、潇洒,但易于单薄。短锋笔含水量大,湿润厚重,但无长线之节奏美,和黑白线感的明了。所以无论是用何工具,用何方法都要适度,都要为画面效果服务,离开具体的物象,做空泛的笔墨与线条的游戏都将远离艺术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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